了临时指挥部。正面墙上挂着一张烧掉一个角的北洋五色旗,几个军备木条箱垒成了一张大宽桌,上头摆着一张大地图,几名参谋正趴在上头,勾勾画画。中间一人身材矮小,体型却十分敦实,如同一座打铁砧子。
“团长,人已带到。”
那人抬起头来,两条浓眉缠在中心,脸上疤痕纵横,唇边还有两撇精心修剪过的小胡子。十年时光,历经战火,当年那个二愣子如今也淬炼成了一员骁将。北军不利,他的眉宇间带着几丝疲惫,但腰杆笔直,浑身都散发着凶悍之气。
“富老公。”李德标立刻认出了来人,不过他不动声色,站在原地,听不出是亲热还是淡漠。
“李将军还能认出老朽,真是十分荣幸。”富老公连忙施礼。
“当年富老公犒军之恩,李某一直记在心上,怎么会忘。”李德标神色略微解冻,伸手把他迎过去,扶到唯一一把太师椅上,又把目光投向许一城。富老公道:“这是我们宗室的一位朋友,姓许。”
许一城立刻道:“在下奉张总统之命,前来转达一份手令。”
李德标眉头太浓,一动就额前阴云翻滚,让他看起来阴晴不定:“雨帅的命令,为何不通过参谋部下发?”雨帅就是张作霖,因为张作霖字雨亭。尽管他现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