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地面上铺了层石板,上面又垫了木板,最上面铺了床大被子,手感软绵棉的。虽然条件还是简陋,不过对付几个晚上也不成问题。
钟错席地而坐,盯着门外的天空发呆。
靳飞猜得果然不错,过不了多久,天便整个暗了下来,雨丝零星落下,再过一会儿,雨势渐大,哗啦啦水声配着灰暗天色与寂静一片的山林,有种别样的阴森感。
靳飞的小屋外表粗糙,但质量却不错,外面大雨倾盆,里面却丝毫不漏。
他不喜欢下雨,这种天气总让人觉得心里发闷,张非却很喜欢,用他的话说,雨天是老天钦定的睡觉天,雨声就是催眠曲,所以下雨天还要上班简直是悖逆天意,惨绝人寰……
如果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是昨天晚上刚玩到三点多,一大早被闹钟吵起来缩在被子里一脸生不如死的话,大概还能有一分钱的可信度。
当时他怎么反应的来着?好像是“不想去也随便你,但祭师有必要维持一份起码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那现在呢?他会怎么做?
……大概是直接上去把那个混蛋从被子里拖出来扔下床吧。
心被杂乱思绪占据,钟错出神地看着连绵的雨,直到一阵响声把他惊醒。
是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