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营,便开口道:“皇上虽然答应用我,但并不代表赦免了柴家的罪状,我如今仍是戴罪之身,逸王若是不休我,只怕难逃朝臣的悠悠之口,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沈灼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又满上一杯热水,递给她道:“老大,你气色不好,皇帝没那么好说服,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他从柴倩一进营帐,就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前行军打仗时餐风饮露、饥饱无定,柴倩脸上也从未露出这样的疲惫之色,很显然她有事情瞒着自己。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去帮你喊军医。”
柴倩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曲腿抱膝坐在榻上。她一把拉住了沈灼的手臂,挽起袖子,指了指手腕上的伤痕,苦笑道:“皇帝当然没那么好说服,我只能效仿古人,死谏了一番。你放心,我下手有数,没什么大碍。”她故意露出一个精神饱满的表情,眸色闪过自信的光芒,继续道:“今日我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随军开拔,等到了营地再集会讨论攻打射月事宜。”
“是。”沈灼走出营帐,依旧还带有几分疑惑,若是摆在从前,柴倩第一件事决计不是休息,而是马上将所有部将全部喊过来,好好部署一番。她生性爽快,又是一个急性子,绝对不可能把行军打仗的事情拖到第二天。
沈灼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