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老倔头,都不敢说能确切看到一个可以预见的未来。这种无法获利的研究是商人所不感兴趣的,这就造成了很多进入这个专业的学生根本找不到可以看见的出路。”
“我以前有一个学生……”温老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己纠正道,“不,或许是每年都有这么几个学生,分明十分优秀,最后却往往毕业后就只能转业。我任课的时候,每到毕业季就是最过为难的时候,因为学生会过来作就业咨询,询问这方面的建议。但是我能安排的人数实在有限,有时候哪怕推荐书都送出去了,把学生夸得像多花儿一样,大部分时候人家还是会以不适合为由直接拒绝。”
“我是真的不希望任何一个学生转业的。其实这也理所当然,我毕竟算是师长,教了一个学生四年最后对方从事的却是同教授的内容毫不相关的职业,换谁心里都不会好受。所以不管是本硕博,只要来向我咨询这方面的建议的,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劝他们坚持下去,尽量选择本行业相关的工作,努力地试图说服他们,只要坚持下去,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老回忆当年,颇有些伤感地自嘲了一下:“想来他们心里肯定没少骂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切实际。”
顾臻安慰道:“温老您是坚韧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