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命算是保住了。
突来的转变让殿中众大臣懵住,实在想不明白,本该是将靖王推上断头台的野菜团子,怎么就变成了靖王的护身符。
北皇带着如故,亲自到大牢中,把跪在地上的靖王扶了起。
直直地看了靖王好一会儿,握住他的肩膀。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拍过这个肩膀,记忆中这个肩膀结实有力,而现在却瘦弱单薄了不知多少。
北皇突然间意识到,靖王也老了。
一阵心酸,“国忠,朕糊涂,差点误会了你。”
靖王的二弟叶国良,私自带兵出征,本是死罪,国良虽死,但犯下的事足以让整个叶家陪葬。
所以,他被人拿下,没有为自己做一句辩白。
坐在牢中,静静等死。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北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国忠’二字,他已经太久没听北皇叫过。
鼻子一酸,流下泪来,跪倒下去,“臣有罪。”
北皇吸了吸鼻子,强忍心里酸楚,“叶国良的事就此揭过,不提了。”
靖王惊得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皇笑了一下,强压下再次涌上来的泪意,深看了如故一眼,“你有一个好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