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开一路快马加鞭,不肯慢上一点,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么做是想把重伤的云末尽快送回临安府,回到住处,入眼一片狼籍,屋里古董玉器砸得一个不剩。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当日,他送了止烨回府,又匆匆赶去接应云末他们,本可以吩咐下人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但寻思着藏了这些东西,止烨的火没地方发泄,到时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事来,干脆把心一横,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让他砸。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一地的碎片,仍狠狠地心痛了一下。
不过,他虽然爱财,但不会为了钱一直纠结,心痛了一下就丢开了,叫来下人问过如故的情况,得知如故去了靖王府,并没有回到临安府,莫名地心烦意乱。
平时最能消磨时间的账本,也变得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这样的情绪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勉强又坐了一阵,实在挥不去那莫名其妙的低落情绪,索性起身在府里胡乱闲逛,无意中到了书库,干脆寻四儿喝杯茶,结果四儿没找到,竟撞见如故在。
刹那间的欢悦,让他这些天自欺欺的借口全化成泡影——他一直在害怕,害怕她在这次的计划中出事。
即便是所有人都说她活得好好的,但他仍是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