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是幽淡。
他递过一个纸包,轻声道:“你看看。”
男人打开药包,放在鼻下细细闻过,略微思付,眼睛一直盯着昏迷中的南珍。
他点点头,让来人把药拿下去煎。
***
很快,一碗褐色药汁送了上来。
南珍已经咽不下任何东西,药汁多半洒在了白色床单上。
男人将她抱到腿上,口对口的喂她喝下了剩下的药汁。
药汁极苦,他的舌尖却微甜,一点一点的渡进她的嘴里,压着她的喉咙吞咽。
生怕她被呛着了,每喝下一口,松开她的嘴,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半碗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后的最后,他留恋她的唇,吮红了才肯放开,用手指摩挲上面的唇纹。
药有奇效,南珍喝过药后醒了片刻。
她的眼前雾蒙蒙的,影影灼灼,最后出现一张脸。
那是四年前抛下她一走了之的则冬的脸。
她没力气说话,只能眨眨眼,希望晃掉看见的一切。
有一只手,带着熟悉的温度,缓缓触碰她的额角,然后顺着发际线摩挲她的耳垂,无声无言,温柔极了。
南珍的眼皮渐渐变沉,慢慢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