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忍不住想起了江蓁平静中却透着决然的面孔——“果你灭了宣国,我们才是真的无法在一起了。”她的声线平稳,却透着一股绝不回头的倔强。他不由黯然,他从未期待过自己能比得上整个宣国,但若是她……她稍微犹豫一下,稍微给他一点感情,他也愿为了这一点光飞蛾扑火似的违背父亲的遗愿。
但只怕,若是违背了父皇的遗愿,他这国王之位就坐不安稳了,且不说朝中上下人心浮动,大臣们会借此抗议不满,就连他手里的军队,黑刀手下的人,都会心中不服气,甚至会拉帮结派反抗他再重新推选一个皇帝也说不定……
拓跋泽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忍不住抬头望着被这战争的重兵器弄得有些乌烟瘴气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阿尧,我无法按着你的愿望来做,所以只有让你恨我。起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天啊将军!血止不住!”军医将詹元恺扶回帐篷,詹元恺此时步伐虚浮踉踉跄跄,嘴唇呈现一股诡异的紫色,军医用紧急止血措施给他处理,却发现绷带压根就止不住从伤口里渗出的血。那血呈现一股诡异的乌色,看着格外惊惧。
詹元恺强自撑着身体,已经感觉到自己意识不清,摇摇晃晃地连站也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