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气也消了,再顾不得别的,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蓁身边,手指搭上江蓁手腕为她号脉。
随着司蕊姗诊断渐深,她脸上逐渐浮现出一股凝重之意来。
“肝脏破裂,内脏受到不可修复性的毁灭创伤……怎么会这样……”司蕊姗双眼无神地跌坐一旁,面孔上的凝重逐渐变成了绝望。
她又忍不住将手指搭上江蓁手腕,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不可能的,衣姐姐……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地对待衣姐姐……”她话还没说完,就嗓音哽咽,忽而失声恸哭起来。
难得的,北玄宸没有责骂她,也没有打断她,他只是呆滞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仿佛灵魂也跟着江蓁走了似的。
这只余下司蕊姗哭声的场面不知持续了有多久,北玄宸才像是从良久的失神中回过神来似的,他下意识地动了动眼皮,只觉得眼角一湿,眼睫上竟沾上了水珠。
“滚。”说出这个词时,北玄宸的声音已变得沙哑憔悴,但他已顾不得遮掩自己的狼狈,他宽阔的衣袖迅速地拭去了眼角的湿意,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看在她面子上本座饶你一命。”北玄宸缓缓走到江蓁身边,一把将江蓁抱了起来,踢开了跪在地上痛哭的司蕊姗。
“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