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较经打,恢复得也快。这三天何夕都准时来给她送了饭的,不过不知是不是那天两人说的话比较深入了点,这三天何夕都比较沉默,没怎么开口,直到江蓁拆了身上的纱布准备出院那天,何夕来接她,才终于主动说起了话。
“我不懂。楚茵茵,我不懂。”他紧握着拳头,猛地转向江蓁:“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加入超能队,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为什么……明明,我们的话两个人就能活下来……”
“那不行。”江蓁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台边已经谢了的那束野雏菊,现在的水很珍贵,野雏菊的水也已经三天没换过了,事实上,能有一点水来养着这束雏菊都是奢侈,如今它已经谢了。
“这样压根不叫活着,只是没死罢了。”江蓁目光从那束雏菊上收了回来,不知是不是因为花朵的关系,她的目光难得有些柔和:“你不想让生活变得更从容一点吗?如果全人类都死了,只剩下强者活着,一天又一天,在强者里继续淘汰,那时候,人类还能剩下多少呢。”
“世界是拥有多样性的,所有人都有活下来的权利,也一定会有他们用得上的地方。但这些,都只有在活下去之后才能看见——总有一天,这片荒土还要重新修建房屋,变成城市,人类不能只在这一方小小的基地里躲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