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这么好的朋友,你爸他又这么希望你跟了他家的炎小子,说到底,这也是你爸唯一替你审过得女婿了。”
楼夕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从脖子尖红到了耳朵根。
“你知道么,我一直不想承认你爸走了这个事实,所以啊,他的那些老朋友,老亲人,特别是江平,我真的巴不得这辈子都没认识过。这样,他们就不会一遍一遍来,一遍一遍提醒我你爸已经不在了。”
梁秋月说得真切,沙沙哑哑的嗓音里五味陈杂。
楼夕有些懵地抬起头,其实,她又怎会不理解母亲的心情呢。
好像当初,她一门心思离开家的时候,时不时地,依旧会给父亲的旧号码打起电话。
哪怕到了很久很久之后,标着楼天明名字的号码已换了无数的机主,楼夕却还是忍不住,在深夜,悄悄地拨上一个。
然后不断告诉自己,父亲只是出了远门,没空接电话罢了。
很多事,不是不能解决,只是我们从未说开。
眼前禁不住有些模糊,楼夕伸出手,轻轻盖在梁秋月略显粗糙的手背上。
“妈,我不怪你。真的。”
病房里的母女俩是重聚的温馨,病房外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楼母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