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安定了不少,便能腾出心力来想之前的异常来,毕竟定国公府名声赫赫,自家又派了那么多护卫护送,哪里就到定要自卫所将他叫来一并护送的地步了?
    及至晚上,他的这个疑问就更大了,只因陆老夫人竟打发了张嬷嬷亲自去请他,让他稍后来一趟供长明灯的偏殿,说是有人要见他,还叮嘱他务必不能惊动任何人。
    到底什么人要见他,又是因什么事,要弄得这般神秘?想来这便是老国公爷定要将他叫来隆福寺的真正原因了罢?
    他倒并不担心老国公爷会害他,老国公爷一向待他如自家的孙儿一般亲厚,况话说回来,他又有什么地方值得老国公爷要这般大费周章的害他?所以疑惑归疑惑,他依然按张嬷嬷说的,准时过来了偏殿,且没有惊动任何人。
    却做梦也没想到,要见他的人竟会是他那在他一岁多时便已去世了的亲娘,而且她看起来明显过得很好,年轻貌美,养尊处优,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随便一件已够普通人家丰衣足食的过上大半辈子了!
    那他算什么,他这些年来对母亲的哀思与想念算什么,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与苦难算什么?
    还有他早年听到家里那些老婆子偷偷议论他娘‘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时,闹出来的一场场事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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