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爷因扬声道:“让他进来。”
少时便见一身石青色纻丝直裰的陆中冕大步走了进来,先给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行过礼后,方恭声问老国公爷道:“未知父亲这会子召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老国公爷令他坐了,又令张嬷嬷给他上了一杯茶后,方沉声问道:“前日皇上下旨为二皇子和三皇子赐婚,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陆中冕见问,沉吟了片刻才道:“据儿子看来,只怕皇上这是在为四皇子的将来铺路呢,四皇子毕竟年纪还小,大皇子却只得几个月就及冠了,即便此番因着皇后娘娘千秋节之事一时瞧着失了势,但只要中宫一日还是中宫,他便一日是嫡长皇子,谁也灭不过他的次序去。待再过个三五年的,皇上已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四皇子却仍只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皇上只怕就未必顶得住内阁和文武百官的压力,仍不立太子了,父亲也知道,武将与咱们这样的勋贵人家也还罢了,文官却都是敬奉孔孟之道,大道正统的,尤其那些个御史们,更是一个个儿的恨不能‘文死谏’以名垂青史,前朝万启皇帝时争国本之事累得多少人丢了身家性命,那些人不也不屈不挠,最后到底还是万启皇帝屈服了吗?”
一边说,一边觑着老国公爷的脸色,见他老人家双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