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依然有不轻反重的趋势,浑身无力胃口奇差不说,还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被褥里若不细看,都发现不了原来床上还睡了人,——要不是全靠一口要为儿子报仇雪恨的气支撑着,只怕她早已是病入膏肓,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了。
在一室的安静中,惠妈妈裹着一身的寒气掀帘进了屋子。
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先至熏笼前将自己身上的寒气烤散了,再到陆二夫人床前,而是一进来便吩咐屋里该班的两个丫鬟退下后,便径自小跑至了陆二夫人床前,声音虽压得极低,却不难听得此时她有多开心多激动:“夫人,方才那边府里传来消息,小兔崽子病势又出现反复,听说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止,太医来瞧过之后,说是余毒未清,已深入五脏六腑,连方子不肯开一张,只叫将人送去西山的温泉庄子泡温泉,若能将体内的毒素泡散,或许还有一二分希望,否则就只有准备后事了,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真的?”本来正闭着眼睛的陆二夫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也一下子有了几分生气,“你从哪里听来的,没有弄错?”
惠妈妈一脸痛快的道:“方才那边府里使人过来说的,这会子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老国公爷与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