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的功夫呢,县主便跟变了个人似的,早知如此,前几年老夫人就该亲自调教她的,指不定她早已出嫁了,哪像现在,都已十六七的人了,亲事还没有着落,日日在家里打鸡骂狗的不说,连庶母都敢打,连父亲都敢顶撞,再这样下去,她这辈子可就真是别想嫁人了!”
    又可怜萧氏,“听说也曾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可惜前年父亲犯了事儿,被抄家流放了,若她早些嫁了人,罪不及出嫁女,如今定是正房奶奶,也不必受正房嫡女的气了。”
    陆明萱闻言,随意附和了两句:“是啊,的确可惜了。”便别无它话,心里却忍不住冷笑,萧氏有什么可怜的,就算可怜也是她自找的,况真要论可怜,现下的福慧长公主与陆明珠其实更可怜罢?尤其是福慧长公主,身为金枝玉叶,日子却过到她如今这般地步,也的确够可怜够可叹了。
    而这一切,说到底都是陆中昱造成的,他造就了福慧长公主的悲剧,他自己却过得无比滋润,就像当初他造就了她娘的悲剧,却跟没事人似的,仍安享他的荣华富贵,——若不是这个人到底给了她生命,陆明萱就要忍不住质问老天,为何这般不公平,不给他应有的报应了!
    陆明芙还待再说,就有一个婆子进了今日摆酒的苍兰庭,屈膝向上首的陆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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