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漆描金匣子来:“这是我这两日闲暇时拟的礼单,你瞧瞧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显然她一早便在考虑此事了,凌孟祈就溺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难怪古人有云‘妻贤夫祸少’呢,我有你这样的贤妻,还有什么后顾之忧!”说着大略看了看礼单,见方方面面都考虑得极周全了,因点头道:“就按这单子来罢,没什么需要添减的了。”
“油嘴滑舌的!”陆明萱娇嗔道,“那我明儿就着人准备好,后日你抽空都送出去,也好又了一桩事。”
凌孟祈应了,见陆明萱忽然面露难色,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这些日子你的确累坏了,这样罢,曹大人等人年礼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明日早些回来安排。”
陆明萱却摇了摇头,迟疑道:“我并没有不舒服,也不累,我是想问你,……临州那边儿你打算怎么办?往年你没成家也还罢了,今年你既已成了家,照理也该打点了年礼送回去的,毕竟是你的父亲和亲人,对了,他们知道我们成亲吗?”
本来她不打算提这件事儿让凌孟祈不痛快的,但这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而是之后几十年的事儿,至少在凌老太太和凌父在生之时,此事便终究绕不过去,她犹豫了又犹豫,到底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