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过活,她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明知道自己至少眼下不该去惹凌孟祈和陆明萱,却总是矛盾的忍不住,譬如此时此刻。
陆明萱连看都懒得看赵氏一眼,这女人就是欠抽,她径自看向了一旁的吴妈妈,示意吴妈妈与赵氏对话。
吴妈妈便上前一步,也冲着赵氏皮笑肉不笑道:“好叫凌太太知道,我们夫人的确自小儿养在我们老夫人跟前儿,也的确幼承庭训,温雅淑惠,可再温雅淑惠也要分是对谁不是?再就是我们夫人可是御封的四品恭人,以后凌太太可千万记得别再叫错了,虽说您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了,听说实际只有四十不到,照理记性应当不会那么差才是啊?”
似吴妈妈这等已在内宅混成了老油条的妈妈们,谁不知道有时候表面看来只是一个称呼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譬如让赵氏春华嬷嬷等人叫陆明萱‘大少奶奶’和叫‘夫人’,区别其实大着呢?这也是昨儿个段嬷嬷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让凌老太太等人在陆明萱和凌孟祈没回来之前,进门甚至直接入住上房的原因,须知哪家哪户,都只有当家人和当家主母才能住上房。
“你,你个狗奴才!竟敢这么与我说话!”赵氏气得浑身直哆嗦,扬手便往吴妈妈扇去,“早上我就想打你了,你一个奴才秧子,竟连老太太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