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听得出她话里的言不由衷,显然若不是忽然有懿旨到,事情还不会曝光。
端王也因此气得浑身直发抖,正要再说,郝大成急三火四的带着太医回来了,行礼后向端王禀道:“适逢今日蒋太医来给侧妃娘娘和蒋孺人请平安脉,可巧儿蒋太医幼时又是染过天花幸存下来的,听得奴才一说情况,立时便随奴才一道过来了。”
蒋太医因忙上前给端王行礼,端王立刻叫了起,“事关重大,且先别拘这些俗礼了,快瞧瞧这个丫头,她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她手上那些小红点,应当不会那么不凑巧……就是天花罢?”语气里满是希冀与恐慌,惟恐蒋太医说出相反的话来。
不幸的是,蒋太医只看了春暄的手一眼,便脸色大变的道:“不敢欺瞒殿下,这位姑娘的确是染了天花,还请殿下与大家伙儿都快出去,微臣这便开张方子抓了药来大家先都喝上一剂,希望能起到预防的作用。”
顿了顿,又道:“方才臣在路上已听说王妃娘娘与小世子小郡主也都染上了天花,还请殿下立时打发人带臣过去瞧瞧,不是臣自夸,在妇儿尤其是天花这一块儿上,全大周微臣敢称第二,其他人谁也不敢称第一,至多也就能与臣打个平手而已。”
端王又是惊惶又是愤怒,只恨不能生吞了春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