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醒着——她在收拾明日要带给七哥的礼物呢。
在 家消冬不免烦闷,太夫人便抽空教了她们许多东西,譬如读谱弹琴,譬如针线活。雁卿弹琴倒很有天赋,做针线活就如牛蹄子一般了。她本想搁起来,谁知鹤哥儿知 道了,非要让她给做个荷包。雁卿不擅长拒绝,只好让屋里丫头帮她绣好,她自个儿缝起来。给鹤哥儿做了,自然就不能没有鹏哥儿的,给两个哥哥都做了,就想起 来还没给元徵做呢。
所幸早先已缝好大半,此刻收起尾巴,再打两个精巧的络子配上便可。
还是那句话——就是让七哥晓得她会做荷包了。至于丑不丑……七哥儿还缺个荷包吗?
络子自然也有丫鬟帮她打好,她穿引到荷包上,略略调整一下褶子和绳结。在灯下欣赏欣赏,觉得还是蛮好看的。
此刻便了了心事,正打算回床睡觉去,就听月娘敲门道,“阿姊在吗?”
雁卿忙去开门,见月娘素白着小脸站在月光下,腼腆得兔子一般,就拉她进屋,道,“你怎么还不睡?”
她却很有当人阿姊的自觉,这语气就跟家长似的——虽则她自己也还没睡。
月娘就道,“……我睡不着。”便拽着雁卿的衣袖,跟着她进屋去。
雁卿就命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