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荆州远在千里之外,且不说陈国内乱,不时有流寇越境在道上劫掠。光说一路上车马劳顿,这又是老又是小的,也叫人放心不下。”
林夫人便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亦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太夫人倒是达观,“往好处里想。路上有云娘护送,到了荆州又有二郎照应,流寇有什么可怕的?且我身子还硬朗,这点路是能走的。权当是去见识山水了——两个丫头也十分期待。”
她达观了,岂不要真把雁卿领走?
元徵便道,“山水还是要见识的,如今却不是个好时候——南郡是兵家必争之地。陈国不灭,只怕难有平静安乐。赵都督领着上令忙着练兵,又未必有暇看顾家眷。且听说那里冬日阴冷入骨,盛夏蚊虫凶猛,酷热难耐。北边人乍然过去,没个三五年是适应不来的。”
太夫人便饶有兴致的望着他,“照你这么说,南郡是去不得了?”
元徵就道,“去是去得,只是不想去也大可不必去。”
说到这一步,林夫人和太夫人自然就要听他解说解说了。
元徵就道,“我猜想,用不了两三日,太子便该和赵世伯言归于好了。到时候只会对府上越加亲厚敬重,我是想不出非要外出避祸的必要的。”
这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