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拱手深揖。
这短暂的间隙里,楼蘩已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竟是赵文渊。
见他如此,楼蘩心里已然失笑——明明年纪轻轻就已行过山水、便识人文,却又如顽童般得意洋洋的在演武场上自我表现。可待你觉着他性子就这么张扬时,他偏又像个酸书生似的见人脸红、局促不安了。
倒也明白他深揖既是致歉,也是着意回避,免得唐突了自己。
便轻笑道,“赵将军,敝姓楼。”
赵文渊就一顿——脑子里一时噼啪乱响,仿佛有一只兴高采烈的猴子在上窜下跳——楼姑娘,楼蘩?这就是大嫂给自己相的媳妇儿?天下竟有这等好事不会被雷劈劈就醒了吧!
片刻后才道,“楼姑娘。”
楼蘩便笑道,“将军请起身。”
赵文渊倒也没有十分扭捏。虽心里发痒,可也愿让人当成登徒子。便十分规矩的垂着目光。
楼蘩又道,“上个月在演武场上见着将军英姿,将军武艺精湛,十分令人仰慕。”
赵文渊忙道,“楼姑娘过誉了。”
他素日里多少伶牙俐齿,行动力也十分超群,此刻竟都发挥不出来——一时连话都有些说不顺溜了,急的都想咬自己的舌头。不过他倒也不蠢,晓得今日自己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