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的那些事便也越发可憎起来。元徵很怕藏不住,终有一日让她看到那个冷漠丑陋的自己。
兄妹两个碰了面,哪怕只是对坐着喝白水也开心舒惬。待将正事说完了,元徵还不急着离开,两人便又坐在檐下聊起旁的。
雁卿就对元徵说林夫人对她的教导,元徵自然笑道,“你阿娘说的对。”却又要说,“不过你这样也很好,想怎么做只管去做,你防备不到的时候还有我替你想着。”雁卿就笑道,“可也不能总是让七哥保护着我啊。”
难 免就又和元徵说起楼蘩来。雁卿因想着楼蘩的刻本,正要问起来,“七哥认得楼姑姑……”元徵却说,“听说过她,倒是不曾打过交道。”雁卿就愣了片刻。虽依旧 感到疑惑,可再想博雅堂是楼蘩的产业不错,然而楼蘩也未必事必躬亲,也就不细问了。只道,“嗯。”便将这话题搁下了。
一时元徵又和她聊起扇子来,若无其事的笑道,“我看到子远兄手上也拿着这么一把——原来你不是只做给我一个人的吗?”
鹤哥儿表字子远。
雁 卿脸上霎时就红透了——此刻她才意识到,这扇子自己也送了谢景言一把。当日她确实只保证“不在七哥面前提起谢景言”,可本意其实是答应疏远谢景言的。她显 然是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