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楼蘩同三叔说亲,三叔便为她奔走对抗楼家一样。若楼薇嫁了三叔,三叔就真的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楼蘩了。
想到这里,雁卿又愤慨。实则若楼姑姑有难,以三叔的品性,不娶她的妹妹难道就会对她袖手旁观吗?可楼姑姑还是想要一重更牢靠的保障。她不信三叔的操守。
若果真如此,那楼姑姑确实越来越像一个皇后了,她熟知自己手上的权力,是以高高在上,麻木不仁,只将人心看做她手里一个可用的物件,却忘了该将心比心。
“不要学我。”那个时候她这么对雁卿说。直到现在,雁卿才隐约有些明白那话中含义。
自皇后怀孕产子,产后又一直卧病,太子选妃之事便也一拖再拖。
四月里谢嘉琳十五岁生日,晋国公府便邀请了亲朋间的晚辈,为她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庆生宴——这其实也是在提醒皇帝,女儿大了,再不敲定太子妃,谢家就不奉陪了。
也不单是谢嘉琳,英国公府上李英娥也到了及笄之年。越国公府上纪雪略小一岁,也已经十四。她们都等不起。雁卿和月娘倒还能再等两年,可除非皇帝就打算从她们姊妹中挑选了,不然最好还是赶紧些。
赵谢两府虽是远亲,同辈间却多有至交好友,走动十分频繁。谢嘉琳庆生,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