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数家珍,合当嘉勉。”便指她们猜错的两幅,各自赏赐下去。
楼蘩虽竭力镇定,但到底方寸已乱。
将画送出了,便故意寻了个由头,笑道,“天一阴,殿里就闷闷的。不如去太液池上看看,那边荷花开得正好。”便命人去陈设桌案、纸笔,邀这一行人前去赏荷、作画。
大夏天的,屋里头还能用冰消去暑气,去外头就是自找蒸烤了。
可皇后有兴致,旁人还能说什么?少不得舍命作陪。
一行人便往太液池的方向去。
虽看似闲步,可楼蘩就握着雁卿的手,她的焦虑不安便也从手上的僵硬冰冷传递过来。
雁卿能觉出她脚步虚浮来,搭着自己的手实则也是为了略做靠扶。
因听到的女官的话,雁卿也不是不能想象楼蘩不安的理由——她隐约能明白太子对二皇子的恶意,毕竟从楼蘩查出身孕的那刻,这迹象就已表露出来。
她不觉也有些憋闷了。这恶意太沉重,只是略作想象,她就已有些透不过气来。
打从心底里,她还是希望楼蘩想错了。
拐过蓬莱殿,太液池已在望。雁卿不由抬头去看楼蘩,楼蘩却骤然就停住了脚步。
她脸上表情未变,只眸光由慌乱至茫然,便如夜来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