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也不是恋栈不去的人,这些年几乎是一心一意的在替太子做打算。赵世番做了太子太傅,谢邕的孙女眼看要做太子妃,东宫朝班也已齐备,太子羽翼大成,已难以动 摇。楼蘩对太子没有威胁。
而且皇帝年纪大了又病痛缠身,也多亏有楼蘩照料和陪伴,才没像寻常残病之人那般暴躁多疑起来。皇帝对楼蘩是有感情的,甚或该说离了楼蘩,皇帝也难免寝不安枕、食不甘味。身体只怕很快就会垮掉。
就算不能对继母心存孝心,哪怕只是为了皇帝的脸面和健康,太子也不该用这般手段对付楼蘩。
这些话赵世番都对太子说过。他不信太子就想不明白。
但在太子心里,尽快除掉楼蘩才是最重要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会为此伤及皇帝——甚至就是在故意报复皇帝。
赵世番费了多少力气想将他拉到正道上,终究还是不成。
难免就有些失望。
“也不是什么大事。”当着林夫人的面,却不曾将这些疑虑说出来,只宽慰着,“都不过是寻常世家私交,并无见不得人之处。自也不怕让人知道。”
明面上确实如此,林夫人也并不真的担忧。之所以提醒赵世番,只是让他防备不虞罢了。
试探之意,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