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大概想象不到。”
雁卿便道,“我知道。我家也有卖身进来的婢女,我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楼蘩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却自始至终都厌恶不起来,就是因为楼蘩开了养生堂收养战孤,投入许多成本改良棉纺却不专利——只这两件便使不知多少人免收冻馁之苦。
并不是说她笨,又生在大家大户,能吃饱喝足还有人伺候着,就不知道人间疾苦了——她也会看会听,会关心身旁人的遭遇,她的心肠也是人的心肠啊。
她便有些着急想要解释,“我不会做别的,所以以后要开书院讲学啊。我开的书院会教农书,教铸铁、纺织术,教医术、算术……所有人都能来学。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关心的啊。”
谢 景言见她委屈、急切又愧疚的解释的模样,心里便又一软,就道,“是我说错话,你也不是不知人间疾苦。”他略一顿,笑道,“……原来你想开的是这样的书 院。”大约是意识到雁卿同他虽迹象不同,本心却如一,后头他说的便十分简略了,“我不喜欢打仗,厌恶战乱。可若想天下太平,有些仗肯定要打。”
他 略停顿了片刻,雁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灭陈一统是天下大势,讨伐突厥则为边疆安定。这两场不打出结果,战乱就不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