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些互相赞赏来。
如今月娘闲来无事,常来找雁卿下棋,床头的书也换成了儒家经典。
太夫人虽博学,却从不拘泥于经书,教授起姊妹俩来一贯天马行空,因此姊妹两人案头少见六经。只雁卿爱读史书,常备一本左氏春秋。月娘则更爱诗词歌赋,精研过毛诗。这一回月娘读书风格的转变,太夫人同雁卿看在眼里,都心中有数——知道她是渐渐在接受、了解杜煦。
雁卿最喜欢月娘也就在这里——她对待什么都极认真。譬如上学,明明聪慧善记、过目不忘,却也总会提前细细的预习好功课。她是那种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这回对待杜煦依旧如此,哪怕最不爱的就是浩繁冗赘的注经,也会耐心的去熟悉他研修的事务。不过——
“也不一定他钻研的,你就一定要喜欢,要精通。”太夫人便笑着这么劝她。
“也真难喜欢起来。”月娘便笑着回答,又小声道,“两个字就能注解出两万字来。真不知是读经,还是读废话呢。”
雁卿正在剥橘子,闻言忍不住插嘴道,“我也读过,他们就是攀附着经书,说些旁人重复了无数遍的君臣之道、天人之说罢了。有些读着也很有意思,不过同圣人之言已无太多关系了。”
姊妹两个所见略同,便凑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