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换上了男装,挽起发髻来。雁卿出门多了,穿男装是家常便饭,月娘却还没穿过。穿好后不觉就扯着衣袖左看右看,不安道,“会不会让人认出来啊?女身男装,到底有悖礼俗……”
这年头穿衣戴冠并不只是为了暖和好看,也还有别尊卑高下的意味。若遇上唱高调的道学家,确实很有可能被指摘。
雁卿却不大在意。只为了安抚月娘,就装模作样的打量她一番,道,“天这么黑,谁能认出来啊!”
月娘还待纠结,雁卿已拉了她的手,将她拖出门去。
这一日天却有些阴,风且清冽,湿气沾衣。姊妹二人呼着白气,只觉湿冷从脚底、袖口钻将进来,俱都打了个哆嗦。丫鬟们忙抱着披风追出来,各自将她们裹住了。
秀菊为月娘系上观音兜,月娘握着袖炉暖手。抬头见圆月已出,就悬在飞檐之间,那月光不比晴时清亮湛然,却又别有烟笼纱绕的风情,一时风过,天广地阔,暗香袭来,月娘只觉得心境也仿佛被荡涤过一般明净。对于出门的排斥便已消散了。
她就去看雁卿,雁卿便弯了眼睛对她笑起来,那笑容干净又俏皮——雁卿的笑总是格外的有感染力。月娘也不由自主的抿起唇,片刻后也轻轻的笑了出来。
姊妹两个便牵了手一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