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滚动之声,他便伸手拾起来。里头却是许多珠子。那珠子打磨得圆润,却材质不一,贵如子玉,贱如卵石。
他便疑惑,“这个是?”
雁卿看了一眼,便道,“打弹弓用的。”她垂着眸子,声音低低的,“……七哥不肯用粗砺的石子,我便攒了这些玩。”
问之前便知道答案会令自己心塞,谢景言也只忽略过去。那珠子崭新,他便问,“打过吗?”
雁卿倒是愣了一会儿,道,“没有……等攒够了,人便长大了。再一起玩弹子弓便不像话了。又都学了弓箭……”
谢景言便从那锦盒里拿出牛皮筋绑的弹弓来,将石子纳上,眯起一只眼睛瞄准了,“嗖”的松手。那石子便穿过两道门的间隙,迎着阳光飞了出去。
雁卿愣了一下,不由抬头去看谢景言。谢景言便望向她的眼睛,道,“我们出去打弹弓吧。”
雁卿眼睛便又一酸,道,“我被禁足了呀。”
“那么我们就在门口打。”谢景言温柔的垂了眼眸,说道,“总是有办法的。”
他们就在门前打弹弓,孟春的晴日阳光明媚耀眼,隔了一道门而已,已是明暗两重天。那些攒了许多年的圆珠子一颗颗射到阳光下的庭院里,有些没入草丛,有些飞过院墙,有些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