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你奉承你,难免让你觉着喜欢得来容易。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
太子脑中就嗡的一响,又记起雁卿的话来。他眸中琥珀色如金熔,又因羞恼而灼人起来。
所幸皇帝只点到即止——皇帝虽是知己遍海内,却也明白这种羞恼之处。只又道,“且生如朝露,去日苦多。朕这些年再如何思念你阿娘,想多对她好些,也是不得了。你要惜取当下。”
太子又道,“是。”
皇帝便说,“下去吧——今日谢娘似是传了太医。倒没有报病,想来是无大碍。不过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皇帝对这个儿媳妇也是心存愧疚,毕竟今日他传赵世番来是说给太子纳妃之事。太子妃心中不满称病示意也是正常。
太子这才行礼告退出去。
太子回到东宫时,谢嘉琳正在喝药。
太 子进屋嗅到气味,便知道她今日是真的传过太医了。他对谢嘉琳也只是面上——实在是因谢嘉琳就是按着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起来的,为人妥帖、圆转,看似极好相 处,实际上却处处都有心机,不以赤子之心待人。他对这种人虽不讨厌,甚至被服侍得也还算舒心,但就是喜欢不起来。是以两人成婚半年多了,感情也只是泛泛。
他心里,谢嘉琳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