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查居然最终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今年新来帮她打扫卫生的阿姨是李周的母亲。这位钟点工每周来五次,每次三小时,每小时二十五元,活干得还不错,人也挺勤快。因此几次下来,程玉兰偶尔也会跟她说点闲话。
    程玉兰是开厂的人,又跟人打多了交道,说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李周妈却什么都说,一来程玉兰是有钱人,不怕她对穷人起坏心,诉诉苦没准能让她多给点薪水,二来李周妈年纪不轻了,聊天的时候能借机偷两三分钟的懒。
    过了一个月后,李周妈开始缓缓地提醒程玉兰。有了她,家里干净多了;像她这样的劳动力,在别的人家的算法是一千元一个月,一周去三次,房间只有两个。这里虽然钱拿得多,但来得频率高,做的面积大。
    好的钟点工不好找,程玉兰给她加了十元钱,三小时八十五元,心里却不是太高兴,有种被人威胁做了违心事的感觉。李周妈说了几天,只加到这点钱,心里也不舒服,搞卫生没有以前认真仔细。程玉兰经常发现有哪的灰没擦掉,更不高兴了。
    不过双方没撕破脸,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仍然经常会聊几句家里的情况。程玉兰知道李周妈是城里人,家里有一个儿子,从工厂退休后为了给儿子攒买房款做了钟点工。李周妈还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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