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他,仍在哀声哭泣,却悄悄地止住了骂声。
斯成低声同我说:“到你姐姐那儿去。”
混乱一夜的终于过去。
我人生从未遭此剧变,被命运打得几乎变了形,简直毫无招架之力,人的整个知觉都是麻木的,只能不吃不喝地干坐着。
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煎熬。
完全没有感觉,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狂风骤雨的一夜过去,早晨竟然有明媚的阳光。
从十几层的高楼看下去,外面的积水未清,树叶断枝残桓遍地,市政和消防在清理路面,拖走车辆,疏导交通,那一个个移动着的刺眼的橙黄色的人影,提醒着我昨晚噩梦般的一夜,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斯太太在天快亮的时候,累倒在沙发打了会儿盹,但只睡了几分钟又马上惊醒,一醒来就问:“定中醒了吗?”
斯定文阴沉着脸,不耐烦地说:“没呢,妈妈,你回去睡吧。”
斯太太失了魂儿似的,没搭理他的话。
我躲在角落里,精神依然高度地紧绷着,愣怔怔地望着墙壁出神。
这是一间无比宽敞豪华的家属陪护休息房,有一个客厅,落地窗后一套真皮沙发,一个同样宽敞的睡房和一间开放式厨房,饮料咖啡一应俱全,但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