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送她最后一程。
葭妍哭得特别厉害,好几次都抽搐得要晕了过去,丧礼结束三朝后,妈妈陪她回城里去。
我在此地和妈妈道别,我打算留下来多住两天,陪陪外公和大舅。
外公也老了。
早上他独自一人坐在门槛边上,望着院子里的细雨蒙蒙,那是外婆每天坐着摘菜的位置,如今只剩他独自一人,银白的头发在风中。
我每天都跟着他,打扫厅堂,出门看诊,捣药包药,他如今腿脚不灵便,高高的药柜旁放着一架小梯子,我爬上去,帮他取下最高一层的一小袋升麻。
大表哥在城里买了房子,大舅妈过去帮忙带孩子,一直说要接他过去住,他一直不肯。
离开的那天,大舅送我去搭车。
在镇里的汽车站,简陋的候车室里,有农家打扮的妇女,背着箩筐凑在一块儿聊天,任由孩子在地上奔跑。
大舅将我安置在候车亭,他过去替我买了票,叮嘱我要记得看时间看车次,还是像小时候我每次放暑假返回城中一样,唯恐我搭错车误了行程,完全忘记了,我是飞越千里飘洋过海回来的,故乡。
他摸摸我的头,我说:“我下次再来看您和外公。”
他回去了。
我透过候车室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