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整个葬礼结束,家人到晚上返回斯家的大宅时,他几乎已经走不动。
邹司机和孟宏辉搀扶着他的双臂,将他送进了车中。
晚上八点,律师在大厅宣布遗嘱,安稳人心为重,拖得太久不好。
我没有出去,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遗嘱一宣布,我跟斯定中的事情,便再也瞒不住。
老爷子生前已经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宣布完遗嘱,家人还一起吃了一顿饭。
我躲在房间里,佣人特地过来传话,说斯太太让我出去吃饭。
我心里知道,将老爷子送走之后,我在斯家已经算是外人,只推说累了。
过了一阵子,斯定中吃完饭回来,敲了敲门然后站在我房间门口,抱着手臂说:“放心,我们俩的事,除了我妈骂了我一顿,人人似乎都乐见其成。”
他说完话,径自去隔壁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累,可是睡不着。
这段时间大家都熬得辛苦,连斯太太一向富态的身形,都瘦了不少,好不容易一切顺顺当当的办妥了,终于能休息,却毫无睡意。
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我回复了妈妈的关心,剩下的,看一眼,把手机关了。
我的爸爸应该不会太高兴,他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