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成渐渐停止了颤抖。
我柔声地一直在他身边说话,安慰的话其实都是苍白的,我只能笨拙地说:“别伤心了,你爸爸一直很爱你,老爷子不就希望你好好过日子,所以你要好好的,那就是对得起他了。”
斯成一直埋着头静静地听,然后我找出药片给他吃了,他躺在床上,对我说:“你回去吧。”
我抬手熄灭了大灯:“十分钟之后。”
退烧药混着镇痛药吃下去,药效渐渐发挥,药品中有安眠成分,他慢慢地睡着了。
我慢慢地调暗床头的一盏读书灯,如同过去的所有时光一样,轻声轻脚地走出去倒了杯酒,然后坐在床前,用一丝昏暗的光线,看着他熟睡的侧脸。
不过睡下了两个多小时,他按着腿,半夜疼醒。
幸好我守着他。
我取毛巾给他擦拭一头的冷汗,我发现止痛药吃下去,对他没多大用处。
他忍着疼,看着我在他身旁忙碌,忽然问:“什么时候离的婚?”
我愣了一下:“四月份的时候。”
协议两方的律师看了一个多月,我这边没什么问题,斯定中那边财产庞大手续繁琐,最后只能先签署了协议。
斯成说:“你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