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诚心诚意地说:“难得您菩萨心肠。”
斯太太很是受用,笑得眼角的几条皱纹都出来了。
斯太太在斯家荣华富贵享用了半生,即使前半生一直有个女人的影子在她的生命中挥之不去,但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威胁过她斯家主母的位置,如今老爷子也去了,便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她絮絮叨叨同我说,倒都真的是体己话,“小豫儿,我还是愁,你说这大少,一个人当孩子爹,总得有个妈吧,这孩子一天天大了,这可怎么跟她解释好。”
我正喝一口茶,差点忽然呛住了,不知如何接话。
斯太太犹在跟我倾诉:“他爸爸去世时候,也没什么遗憾了,就说让我替他把儿子的婚事操办好,小豫儿,你跟定中,真的就这样散了?”
我说:“伯母,我跟定中没这个姻缘。”
斯太太也认了命:“就怕他找个外国女孩儿,外国话我也不会说,以后见到他爸爸以后要怪我,哎!”
我们在小茶厅说了半天的话,转眼已经是黄昏了,思儿的妈妈秉裕回家来了,然后保姆将睡醒的孩子抱了出来,厨房的佣人上来请示斯太太今晚菜式。
一楼的大宅里热热闹闹起来。
斯太太吩咐说:“小豫儿在这吃完饭,吩咐厨房做两个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