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放映员用白手套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再对白屹东深深一鞠躬:“祝您一家看得愉快。”
白屹东挥挥手。放映厅的灯,缓缓熄灭……
房间里,忽然静得连呼吸都停了,只有屏幕上的声音仍在继续。
如许难以置信地一下站起来,颤抖着,捂住了白宇南的眼睛。
“妈妈,妈妈你干嘛?”小家伙连声尖叫:“爸爸!爸爸!!”
而白屹东没有回答。
如同鬼魅般,放映厅里突然亮起了一排顶灯。屏幕定在了女主角睁大的瞳孔里,那里有个面色惨白的少年,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喘气:“你……!你滚!!”
……
这样的剧烈痛苦,有多久没有尝到了?既不是哮喘发作时,胸闷头痛到快要爆裂,也不是听到父母考虑放弃自己,再要个健康孩子的那种绝望。
那种痛苦,是仿佛把身体由内而外撕裂,然后再一点点硬穿起来。
对,就是穿起来。骨头碴互相交错着,从血肉模糊的伤口硬穿进去。那种痛,深入骨髓,让人恨不得立刻死过去。
但又偏偏死不了,就那么半死不活地熬。
“东子,别怕,你已经长大了,我现在就送你份礼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