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谭如意伸出手,沈自酌抓紧了她的手掌,从椅子上跳下来。谭如意去将闸打开,这边沈自酌按了两下快关,“好了。”
谭如意关上手电回来,沈自酌正将椅子搬回餐厅。谭如意走近了,忽发现他头顶沾了一缕蛛丝,忙说:“沈先生,你头发上沾东西了。”
沈自酌伸手拨了拨,“还有吗?”
“还有。”
沈自酌又拨了拨,仍是没有拨下来。他忽地往前一步,朝着谭如意低下头来,“帮我。”
谭如意一怔,点了点头,手指缓缓靠近,拈住蛛丝扯了下来。指尖似在发烫,她忙悄悄蜷起,低声说:“好了。”
沈自酌又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摸了一下,抬起头来,恰好对上谭如意的目光。
千百个词句之中,从谭如意的脑海中蹦出了最不贴切的一句:石火光中寄此身。
沈自酌的眼睛仿佛深海无垠,而她是纵身大化的一只蜉蝣。
气息和体温如此靠近,谭如意不能动弹。放肆的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生怕一旦挥霍,就让这本已短暂的一刻转瞬而逝。
最终,沈自酌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轻声说了句,“谢谢。”
谭如意暗暗长舒一口气,“厨房还没收拾完,我自己来吧。”说着绕过沈自酌,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