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此刻的感受。她极力去思索当时在婚宴上那个乏善可陈的吻,此刻正在吻她的,和那时的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谭如意身体轻颤,头上沈自酌的外套掉落下去。她没有半分力气,像是溺水之人,迫切需要攥住些东西,便凭着本能,伸手抓住了沈自酌的领带。这一下,却将沈自酌拉得离自己更近。沈自酌温热的手掌紧紧捏着她的腰,用了十分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捏碎,再重塑骨肉。谭如意呼吸全滞在喉间,心脏满涨似得疼起来,有种濒临窒息的错觉。
许久之后,沈自酌终于放开了她。他退开寸许,看着她盈着水光的双眼,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烧红的脸颊。呼吸不稳,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失了平日的冷静,“这些话,以后别说了。”
谭如意心里忽涌出无限的委屈,仿佛自己筑了半日的防御工事,让不按常理出牌的敌人,一秒钟给拆得片甲不留。
“沈先生你……为什么……”谭如意问不出来,心脏兀自猛跳不停,便如窗外激烈不歇的雨势。
沈自酌闻言动作一顿,静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谭如意见他不回答,心里生出一阵被冒犯的愤怒,隐隐约约烧灼起来。
过了许久,沈自酌终于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