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登时鸦雀无声,主位上,丰腴的游氏正携着骆氏的手同坐,游氏身边,上穿海棠红短襦、下着樱草黄纱裙的骆得计素手按在胸前鲜红璎珞上,抬头望了一眼,便又颔首低头,行动间,耳上悬着的明珠未有一丝摇曳,浑身上下的肌肤晶莹剔透,更衬得的乌发如墨。
“你怎来了?”骆氏乍然发作,吓得骆府朱姨娘所出的二娘骆得闲挖栗子的银钗戳到手指上。
骆得闲低叫一声,忙用帕子将手指紧紧裹住。
游氏明知道骆氏在演戏,还是配合地赶紧将她抱住,安抚道:“妹妹莫急,外甥女过来,便请她入座。”
“她在,我便走。”骆氏柳眉倒竖,并不肯去看夏芳菲一眼。
“这位,就是七娘?”席上廖家夫人打量着夏芳菲,与其他几个邻居互递了眼色。
倘若廖四娘眼中夏芳菲还有几分灵动,这几个女人眼中,一身玄青色的夏芳菲就是弱不胜衣、非常可怜。大抵是夏芳菲瘦削的不合这些女人的眼缘,众人反倒疑惑地想:那一日敏郡王是饥不择食吗?怎地,她们瞧着,还是骆得计样貌更好一些?
“是,芳菲来负荆请罪呢。”见自己说出“负荆请罪”后,骆氏扭着脸安生坐下,夏芳菲心里更冷,自古以来,最伤人的便是至亲之人,她面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