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碎那零星的的烟火,光亮瞬间粉身碎骨,化成碎片。
陈励深走了。
因为梁肆很久很久,都没有回答,他留在这里,仿佛是在被她的沉默凌迟。
副总姚大军见他面色阴沉的步出停车场,以为他还在为车子被人撞坏的事而恼火,姚大军赶紧凑上去,看着他的脸色说:“小陈总,今天让我送您回家吧,那个姓高的小子,您交给我,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陈励深眼都不抬,漫无目的的走在深港的员工通道中,听他这样讲,竟轻轻的笑了。
姚大军心里打鼓,这个笑让他心里发毛。
可是等姚大军再往他脸上瞄过去的时候,他竟然发现,陈励深微笑的嘴角上滑落了一行泪水。
姚大军顿时慌乱,他看见陈励深停在负一层的走廊拐角处,停住了脚步。
陈励深将头靠在墙上,仰着头向上看,眼泪就退回了眼中,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是,他是个狠毒的人。
他让人割了梁肆的耳朵。
绑架案结束以后,姚大军跑来找他,说姓高的只分给他不到十万块,其他的都独吞了。陈励深又用金钱作为诱饵,唆使他将姓高的打成了残废。
那段暗黑岁月,他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