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宗手里的钢笔,宝蓝色的笔身,随着手势的反转能瞧到上头隐约闪出的暗纹,很漂亮很精致,哪怕笔握处已有磨损,却依旧能猜得出这笔初时的价值不凡,有过曾经的那段渊源,米绪对它印象很深。
“念旧是美德。”米绪深沉地感叹道。
陈羽宗顺着他的视线,继而点头:“用习惯了。”
米绪表示理解:“有时候用得舒心用得有感情最重要,就好像我那几双袜子,跟了我这么多年,感情多深厚啊,哪是说换就换说洗就洗的呢,万一洗坏了没处陪去怎么办,对不对……”
陈羽宗:“……”
瞧着米绪慢慢合上的眼,待对方的呼吸也均匀下来后,陈羽宗这才小心地下了床,先从浴室拿了毛巾给米绪把半干不干地头发都擦干净,然后挖出他藏在床下的脏衣服放到洗衣篮里明日备洗,接着再上了床,给对方掖好被子后才躺下。
关灯,入睡。
☆、你等着吧。
果然人不能胡乱吹牛,上次还给陈羽宗说环境保护的课改到了室外,最近社院的几堂课就全往外头跑,偏偏地点还远在郊区,米绪每次都要横跨大半个u市,从一些城乡结合部再赶回打工的所在地,市中心,别提多遭罪了。
今天也是,这一路脚打后脑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