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愿意往枪口上撞,谢瑶自认没有大智慧,平时遇到谢葭不高兴的时候,都是能躲则躲,等谢葭在别处发泄完了,她才会冒出头来。
可谢葭点名叫她的时候,她就是想躲都躲不了了。见谢葭沉着脸不说话,谢瑶只好按部就班地洗茶碗、泡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做下来,谢葭看着谢瑶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自觉的受了些感染,眉间的郁气总算淡了些。
谢瑶将茶杯双手呈给父亲,谢葭不开口,她便不问,只是不声不响的品茶。
等到谢葭按捺不住,主动开口询问之时,便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请教的意味,不像是在同小辈说话,倒像是在与同龄的智者交谈。
谢葭道:“阿瑶,你可听说,近日洛阳城中人人巴结为父,道我此次赈灾有功,高升之日不远?”
谢瑶坦然承认,抬眸看向父亲,示意她在听。
谢葭紧盯着谢瑶的神色,低声道:“其实,外界所言非虚。你聂伯伯的确从上面听到消息,我虽资历尚浅,但若为父有意,三年任满之后,进京为官未尝不可。”
他想看看谢瑶听说此事的反应,可令谢葭大为意外的是,听说此事的谢瑶仍旧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没有因为父亲要做京官的消息而有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