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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青黛简直要笑弯了腰,她死命憋住,却依旧露了一点声音。
顾怀袖瞪她一眼,而后微笑着将自己方才写下的字转了一圈,“请二先生过目。”
张廷玉:“……”
他忽然理解自己兄长了。
面对这样的字,是个文人都能崩溃。
眼前这一张漂亮的宣纸上,用上好的徽墨画了……鬼画符?
兴许只能这样形容了。
弯弯曲曲,甚至东倒西歪,她的字,就像是一群醉汉,喝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张廷玉满脸的整肃,只慢慢拿起桌上搁着的戒尺,轻轻用手指指腹摩挲着那竹制的表面,说道:“三姑娘的字,丑虽丑了许多,也不算没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顾怀袖的字“丑”,也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还有救,当然——
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起戒尺。
不知是为了什么,顾怀袖一见到张廷玉拿起戒尺,就开始发憷。
她心说这张二公子总不至于对女人动手,也算是安慰了自己,只勉强笑道:“张二公子还是第一个——”
“在书斋里,请三姑娘称在下为先生。”张廷玉打断,并且纠正了她。
顾怀袖一窒,只觉他死板,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