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蒸糕,半天没啃完,也不着急。
他只用那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淡然又安和。
顾怀袖现在快憋死了,她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手里一块蒸糕吃完,她是真的什么也吃不下了。
顾怀袖想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终于抬头,直视着张廷玉,之前那种忐忑忽然消失干净。
她问:“虽则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言,我也没想过别的,只是有些好奇,张二公子为何会主动向顾府提亲?”
话问得客气,其实问题很简单:你怎么想不开要娶我?
有的话,顾怀袖能憋住,可这些话她不能憋。
到底她在张廷玉这里是个什么位置,在张府又会是什么位置,以后该怎么做,都是很要紧的,她终究想要过得好一些,不想当个怨妇。
想当个明白人的顾怀袖,也没遮掩自己的眼神,她看着张廷玉。
张廷玉却执起放在一边的白玉酒壶,拿过两只小酒杯,各自斟满:“自来旁人都说,张二公子是个性子寡淡的人。想必你也听过不少这样的话了。此言不假……”
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
顾怀袖暂时没插嘴,继续听着。
“娶谁不是娶?与其娶那些个完全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