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临出去之前却道:“二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知母亲心偏,可她毕竟……还有父亲……”
一家兄弟,若不到迫不得已,张廷瓒真不想见到那样的场面。
他注视着张廷玉,只等着他点一个头。
可张廷玉想起的,却是顾怀袖手指轻轻点着他心口,问他:你还藏得住吗?
藏得住吗?
张廷玉也问自己。
可他的答案是,藏不住,也得藏。
那一个被他藏了很多年的问题,终于还是脱口而出了:“大哥,你相信兄弟两个人里面,只有一个能出人头地,一个人风光万丈,另一个一定会万劫不复的说法吗?”
张廷瓒眼神一凝:“……衡臣……”
“不过是别处听来的诨话,大哥不必在意,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张廷玉叹气,让阿德点了灯笼来,给张廷瓒送行。
张廷瓒只道:“这些不知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怎进了你的脑子?廷玉,你别东想西想,我们一家兄弟四个,都会好好的。”
怕是张廷瓒永远也不知道,这一句话针对的其实不是张家兄弟四个,而只是针对他们兄弟二人而已。
张廷玉道:“大哥昔年舍命相救,弟弟还记得呢。大哥先回去吧,明日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