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这件事。固然是咱们二爷贪玩害了大爷,可大爷也是二爷救起来的,咱二爷是欠了大爷的半条命。天下哪儿有不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的?”
“这话小的只敢在您面前说,换了别人万不敢吐露一个字。”
下人编排主子,若是捅出去,阿德就是个被打死的命。
可他现在选择继续说,甚至都没看顾怀袖表情。
“二爷在大爷屋外台阶上跪了三天,也没个人搭理,不但她自己不搭理,还让下人们都甭搭理。扔了药碗出来砸二爷,让他别跪着,老夫人心烦。您若是仔细地瞧,二爷右边眉骨还有道浅疤呢。”
顾怀袖心里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倒心疼你家爷。”
“二爷待下人们宽厚,小的们只求二爷高兴了。”
阿德并不觉得自己今儿说的这些有什么,他跪下来,“咚咚咚”给顾怀袖磕了三个实打实的响头。
“二少奶奶,您是二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打那事儿过去这么多年,小的就没见二爷还这么在乎谁过。兴许也就大爷能跟您一比。小的眼睛虽拙,可看得出您不是一般人,只盼着您跟二爷能白头偕老,小的就高兴了。”
“呸!二少奶奶跟二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个跟班的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