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立刻一激灵:“二爷回来啦!”
顾怀袖却是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张廷玉从窗外经过,又绕回前门来。
她心道一声“总算是回了,来得好”,却将自己手中的纸条一折,“青黛,给二爷倒茶。”
背对着门站立,顾怀袖就在那圆桌旁边,也没回过身去看。
张廷玉憋着笑进来,只作自己根本没撞破她之前的一番言语。
“今日怀袖遣人来问了三遍,不知可有什么要事?”
顾怀袖一听,嘴角一抽,她扭头看着张廷玉,阿德还站在外面,画眉上去收拾他外袍。她冷笑一声,却吩咐道:“二爷自己没长手不知道收拾吗?画眉搁下衣服出去,阿德也出去,都给我出去出去!”
这是迁怒?
张廷玉揉了揉手腕,他里头只穿了一件白色绣银灰暗纹的衣裳,束了条腰带,只觉得整个人都十分挺拔。
好整以暇地往炕桌边一坐,张廷玉整理着自己袖口,漫不经心道:“果真是有什么大事了。”
他越是装作不知,越是波澜不惊,顾怀袖就越想抽他。
她双手捧了茶杯过来,又放在了案上,端端庄庄站在张廷玉面前:“二爷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敢情我顾三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耍了这许久,竟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