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谁。
手中捧着的茶再暖,张廷玉的心也是微微冷着的。
“罢了,钟先生客气了,带他走吧。这一遭谢了你家沈爷出力,虽则我不会觉得此人好上半分,只欠他个人情则已。”
钟恒听了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原本他就见不得沈恙要死要活的模样,来了张家别院看情况,连这男主人都甩脸子,当真是一个赛一个地古怪。
张二少奶奶的身孕并非任何人能料到的,发现的时候已然那般,又能如何?
保得了一条命便好,大夫说过了,又不是不能没孩子。
这些倒都是次要的,沈恙花了在漕帮那边的人情,请人办了搜江这样的大事,回头来张二还没个好言好语,端的是奇了怪。
不过钟恒在走出张家别院的时候就忽然明白了,他顿时醒悟了……
他不该对张廷玉有火气,到底还是自家爷觊觎人家二少奶奶,换了是他自己,不弄死沈恙已然是恩德有加。
唉,一笔子烂账。
何曾又不是一笔坏账?
张廷玉看见张廷璐进来了,见他手里捏了信封,便道:“有事便说吧,而今我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张廷璐是拆了信才进来的,如今他膝下有子,对往日的那些事情已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