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来我损去,端看张廷玉落榜那一年,周道新殿试金榜高中干了什么就知道。
那一年,周道新不远万里叫人寄来了一坛状元红,当时顾怀袖便给气住了。
好在张廷玉早知道周道新是这么个德性,竟然很豁达,还真的开了酒坛举杯遥对着北方,说过两年再与他共饮。
今次他们就算是只去人,不去礼,周道新也不敢将他们赶出去。
去迟一点又何妨?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张廷玉不着急,顾怀袖也慢吞吞。
眼看着就要到午时,夫妻二人才乘着马车来到门口,递上拜帖。
站在门口接帖子得不是别人,正是周道新。
他一看张廷玉扶着顾怀袖下来,便劈头骂道:“你二人真是好大的脸面!一个还没高中,就开始摆谱,一个还没当命妇,就已然拿起了命妇的架子!我周道新如今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了,按着咱们大清文人的惯例,我比你先成为举人进士,你张衡臣怎么着见了我也当先行礼吧?你俩姗姗来迟还不说,竟然故意要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这不是丢尽了颜面吗?!”
他嘴里骂出来的一串倒是顺溜,顾怀袖由张廷玉给扶着,两个人越发老神在在地上了台阶,不紧不慢,不紧不慢……
周道新差点气晕